我睡著了。
無意去關心這場比賽的輸贏,我真的已經睏得不行。
等到我半夜被手機電量低的聲音驚醒,我還在組隊中。
頭像靜靜地在白榆身後。
他還沒下線,難道在聽我睡覺? 這個詭異的想法很快就被我拋棄了,看了看錶淩晨 1 點。
白榆的夜生活才開始。
可能是聽到了我醒來的聲音。
白榆發了一句:下了。
頭像便消失了。
他也許衹是有事剛好掛在上麪呢? 做綠茶是能讓別人浮想聯翩,而不是被某個小屁孩帶著亂想。
隔了一會,白榆又發了一句。
你睡覺說夢話,說要喫雞腿。
……那不是夢話,我真的想喫。
白榆的電話猝不及防地進來,他每次都這樣。
我帶你去喫? 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笑,最後一個字語氣微微上敭。
我不禁感慨:年輕真好。
不啦,不啦。
還是按小時計費? ……我不爭氣,但我更要睡覺。
我拒絕了他。
白榆的語氣突然變得輕蔑。
林慕,你不是很需要錢嗎? 是啊,我很需要錢。
所以在忙碌了一天後,大半夜還要陪小屁孩出去喫東西。
就是不知道爲什麽,我的心揪著生疼。
好,我去。
像是看透了什麽,白榆繼續說,家在哪? 我來接你。
我自己打車來找老闆吧。
我的聲音裡帶了笑。
但不是我真的想笑,衹是日積月累的這種讓我麻木的反應。
上了計程車,我開啟車窗。
外麪的空氣往車內瘋狂湧,像極了北漂的青年們不可磨滅的熱情。
他們最開始都以爲,錢是身外之物。
沒踩高跟鞋,我就補了個簡單的妝。
白榆看到我的時候,眉尾微微上挑。
我喫驚地發現,白榆約了不少人。
其中就有何書顔。
何書顔似乎有點忌憚地盯著我。
我覺得有點好笑,第一我對白榆真的沒有什麽其他情感。
第二我來這裡也沒有別的目的。
熙熙攘攘皆爲利來。
白榆似乎很高興看到這樣的戯碼,我對他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。
說實話,我跟何書顔的感情有點經不起推敲。
我們是北漂認識的,也都是因爲缺錢,開始決定組團來做綠茶。
一點點風波就夠我們分手,我抓著她,不過是不想放棄漩渦裡我唯一的依靠。
身份的相同讓我們心心相惜。
何書顔估計想不到這一層,她芭比娃娃一樣的空心腦子裡除了衣服就是包包。
這真的什...